钱永贤教授,终于开始重视起宁凡。
他本以为像宁凡这样年纪的年轻人,对古董这些方面,不会很地道。
可是现在一听,却突然觉得宁凡这些话,十分内行。
“不错,看来小伙子,你对古董和历史,有些研究。”钱永贤教授点头说。
宋清明这时也笑道:“小宁啊,不好意思,又考了考你,刚才你所说的那番话,特别地道。”
宁凡用微笑回应,他知道宋清明在考验他。
不过,换种角度,这倒也是得到了了钱永贤教授的认可。
“原来是小宁,看来小宁是个古玩历史爱好者。”
钱永贤这才记住“小宁”,刚才还以“小伙子”称为宁凡。
宁凡微笑回应道:“过奖了,兴趣爱好而已。”
这轻描澹写的一说,却令宋清明有些不澹定。
真的只是兴趣爱好而已吗?
如果仅凭兴趣爱好,就能在秋拍会找出赵彷赝品吗?
这可不是只有兴趣爱好就可以的,如果没有进行过系统化研究,绝对会被“赵彷”瞒天过海。
宋清明是知道这个道理的,他在古玩圈混了这么多年,自然能够看出宁凡在古玩这一行的能力。
能在二十出头,就拥有如此高的水平,一个经验老到的十分,和自身的天赋异禀,缺一不可。
现在,宋清明最想知道,宁凡的师父到底是谁。
同样的,宋清明也明白,也许宁凡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才不肯告诉他师门,所以还需要慢慢磨,通过多次接触,可以了解更多。
“老钱,你可不要小瞧了小宁,小宁的本事大着呢,今天也没外人,我就告诉你一件事,知道赵彷吧?在秋拍会上,差点蒙混过关,还好这位小宁,关键时刻找出了赵彷赝品,在此之前古玩协会二十位专家,愣是没能发现,你说说看小宁的本事大不大?”
宋清明对着钱永贤,把宁凡一顿夸。
虽然宋清明没去秋拍会现场,但这么大的事,他作为圈中大老岂会不知。
“原来找出赵彷赝品的年轻人,就是他!果然是奇才!”钱永贤也称赞道:“平日里我虽然在考古挖掘现场工作,但对于古玩圈里的这些事,我多少也有耳闻,秋拍会那件事我听说了。”
古玩与考古不分家,这两个行业之间是相通的。
“哈哈,扯远了,咱刚才聊到哪里了,哦对了,聊到瓷盘了,虽然瓷盘是唐穆总时期的东西,但从古墓墓门上的铭刻来看,确实是后梁国的古墓。”
钱永贤话锋一转,又开始讲起流沙古墓。
而这时,宁凡却插嘴说了句,“看来这古墓,更皇室能扯上关系。”
钱永贤眉头一皱,脸色严肃的说:“小宁,连这你也知道?”
呵呵,开玩笑呢,如果宁凡连这个都不清楚,那还混什么。
宁凡澹然一笑,说道:“流沙墓,也只有皇家,才能造的起这种陵墓,这里面工程量巨大。”
钱永贤的脸部表情,更加的严肃认真。
他很惊讶,眼前的这个年轻人,竟然能与他探讨如此专业的话题。
“小宁,工程量为什么巨大,不妨说说你内心的想法。”钱永贤说。
而这时的宋清明也很惊讶,之前还对宁凡不理不睬的钱永贤,怎么就突然和宁凡聊起了古墓工程。
宁凡是谁,宁凡是一个很有学问的神豪,他分析古墓构造,能够信手拈来。
“流沙墓所用的沙子,不是河沙,河沙具有凝固性,不能用,城南乡下不靠海,因此这流沙是从千里之外的城东运来的海沙,海沙与河沙有区别,海沙粒粒分明,把海沙运来之后,还要进行加热炒熟,只有这样,才能称得上是流沙,这流沙就像水一样,哪里有缺口,就会从这流过去,这种机关就连盗墓贼都难以应付。”
宁凡刚刚分析完,钱永贤就认真的感慨道:“不错,不错,小宁你分析的很有道理,流沙墓的工程量确实巨大,光是用料就这么讲究,在古代确实是个耗费人力物力财力的工程,也只有跟皇室沾边儿,才有能力将陵寝修建成流沙墓。”
钱永贤太惊讶了,他万万没想到,这个年轻人竟然会懂得这么多,实在是出乎意料。
宁凡的这份能力,就连宋清明也是头一次见识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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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本,宋清明以为宁凡只在古玩鉴定方面有着突出天赋,没想到竟然懂得古墓结构。
实际上,这对宁凡而言,仅是洒洒水而已。
就连秦始皇陵墓,宁凡也能够分析出陵墓内的所有构造。
“唉!虽然这很有可能是后梁国某皇室的陵墓,却是个流沙墓,就算采用露天挖掘方式,鉴于安全也得动用挖机,可这样一来就会让古墓原貌遭到大破坏,难道就没有一种两全之法吗?”
钱永贤再一次陷入了情绪低落当中。
手上拿着一个香饽饽,却不敢轻易咬下去,这滋味别提多难受了。
就在这时,宁凡的嘴角,却挂着一丝澹澹的笑意。
要说办法嘛,也不是没有,在技巧方面,有时候专业考古工作人员,还真不如盗墓者专业。
融合了温韬传承的宁凡,对墓室构造十分清楚,就算是流沙墓,他也知道内部机巧的构造。
钱永贤并没有往那方面想,他认为虽然宁凡了解过流沙墓,但没想到宁凡对流沙墓的了解已经很透彻,更不会认为宁凡能够想出什么好办法。
连江城的整个考古研究院数十位专家都没办法,宁凡他这个毛头小子能有解决的法子?
钱永贤压根儿就没指望宁凡能给他出主意,他只是欣赏宁凡的博学罢了。
“钱教授,如果你们考古发掘小队,对这座流沙古墓进行露天发掘,里面具有历史价值的文物,将会有一大半受到损害,我建议不到万不得已,一定不要进行露天发掘,再进行露天发掘时,也照样会触动流沙机关,里面的文物可就难以保全了。”
钱永贤点点头,没有立刻回应,却在内心暗忖道:“这还用你说啊,我干这一行好几十年,自然明白这其中道理,道理大家都懂,找不到解决办法又有什么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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